童年里的小人儿——小可
小可大概是从小学一年级之后被他的妈妈接到县城读书了,他走后的一年中伙伴们不时的提起他,其中最挂念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英语,我们都很羡慕他,因为县城里的小学是教英语的,而我们连一本英语书都没有见过。大家在一起聊天时,不时的提到小可的英语,都期待着他回来时说两句给我们听!
在我们看来,会说英语的人都特别的厉害,让别人高看一眼。小时候听我舅舅说了一句:“OK”。就因为这一个单词,那之后几年我都特崇拜他!
我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聚在一起猜测小可的英语水平:
“他应该可以和老外说话了吧?”
“吹牛,还不到一年呢,你以为他是神童啊”
“他妈妈说他很聪明的”
“你妈不说你聪明啊”
“唉,好想他快些回来说两句给我们听听”
“说了你也听不懂”
......
小可在万众瞩目下回来了,四五个小伙伴去迎接他,大家很快熟悉起来,都要他说两句英语来听听,小可只是笑却一句英语都不说,我们以为他看不起我们,去县城上了一年学自认身份高,不愿搭理我们了。我们也不在意,一心想听他的英语,像是从心里觉得会说英语的人本就与我们不同。
记忆里的过往大多是夏天,阳光都耀眼。
我们顶着炎热的暑期的太阳,光着脚丫子向西边的河流奔跑,虽是一条河却被我们称之为沟;雨水充足时水面宽度有五六米,现在雨水虽不充足但河内的水却也阻碍了村庄两边人的往来,河的两边长满了杂草,远处还有几只野鸭子在游泳,阳光在水里晃得我们睁不开眼睛。
我们笑着,跑着,说着,没心没肺的坐在河的岸边,全然没记起头上还顶着刺眼的大太阳。
我们从地上捡起石头片向河里丢去,相互比拼谁打的水漂数量多。
我们几个孩子左右坐成一排,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;而小可也终于露了“两句英语”,好像是mother,father类的英语,我们纷纷请教他这是什么意思,他说这是母亲,父亲的意思;我们又问还有吗?还有别的英语吗?他又告诉我们grandmother,grandfather是祖母,祖父的意思;我们兴奋极了,觉得自己也能说两句高深一些的英语了,告别了dog, pig类的低级英语,这下可以在别的同学面前显摆一下了。
没多久对面也来了四五个与我们一般大小的人儿,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,像那般年龄大小互不相识的总不能和平共处,总要用眼神去和对方对视,谁先移开谁就输了。
意料之中,双方隔着五六米的河骂了起来;由于大家说着同样的语言,操着同样的方言,来来回回几个回合不相上下,由于你过不来我也过不去双方打也打不起来,但又各不认输,眼看着家里的大人要喊着回家吃饭了。
于是我方心生一计,让小可用英语骂他们,这样一来他们就只有听着的份了,大家都在为自己的高智商兴奋着,用激动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小可,等待着他张嘴,用流利的英语像机关枪一样将对方击毙。
小可如我们所愿,用了dog、pig骂了对方,可这些对方的人也会,就用同样的单词骂了回来;我们给小可加油,让他用对方听不懂的高深一些的英语;小可就用了mother和father然后再加上中文方言骂还对方,我们让他再换他就将mother和father换成了grandmother和grandfather;见他骂的单调,且对方丝毫不为所动,貌似还在嘲笑;我们不得不重新加入战斗。
最终双方不分上下,作罢回家吃饭。
从此我们就知道了小可并不能与老外交流,他这一年的“留洋”学得不怎么样。
后来小可回老家继续他的学业,由于他每天上树掏鸟窝,下水摸鱼捉虾;我们实在不能将他与学过英语这件事联系起来,渐渐的大家就不再提起小可学过英语这件事情了。
而我和其他的小伙伴呢?曾经对英语充满了热情、热爱、好奇,在终于步入初中的那一年,随之土崩瓦解,能想起的就是老师要求的:“这个中秋假期,第一单元到第四单元每个单词九遍” “今年寒假,除了寒假作业外,XX单元到XX每个单词Y遍”
对了还有一些心法口诀
介词加宾语,
才能有实意。
表、定、状、宾、补,
词组在句里。
......
(那条河流就在太阳的那个方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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