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年一炮

这个故事不复杂，也逃脱不了约了一个漂亮女神的俗套，但我还是想讲一讲。

因为前一天才约了一炮的关系，下午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我还醒着时，把空调定了个时，身上搭了床软绵绵的空调被。空调两个小时后就关了，重庆夏天的太阳隔着窗户和余留的冷气也能把我晒醒，我的几把直翘翘地指向天花板，像要发射的火箭。这就是我21岁时一个平常的日子的情形。

几把挺了，就不得不找点事做。

我拿起手机，照例给附近好看的女人打招呼。我心想，这么热辣的下午，大概是没有什么回应的，再加上我陌陌上那屌丝打扮，打招呼也只发个微笑表情。打完招呼，我的心情很放松，仿佛是完成了一项任务，和做爱射精一样，有快感。

不多久，我收到了一个回复。浏览了一下她的资料。她是个女神。除了会弹钢琴，跳舞以外，长相有些甜美，但不光光是甜美，眉目间又好像有一丝凌气，稍微化妆修饰一下，应该会有王祖贤的样子。她比较主动，又或许是我太累，昨天才和炮友约了的缘故，不想跟她约。像我刚刚提到的一样，在打招呼时，我今天的快感已经得到了满足。

不知不觉快下午6点了，她邀请我去她家，她要做饭给我吃，还要跟我认识交流一下。我的肚子的确有些饿了，一整天基本没怎么吃饭。肚子饿了，就要吃。她住的那个小区我去过，比较大，比较规范，至于这次邀请是不是个仙人跳的问题，我也考虑过，但通过和她交流，我认为我可以信任她。

很快就到了她家，她正在炒菜。我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，打量了一下她家。门口倒是三三两两摆着几双拖鞋，但傍晚的阳光还是透过卧室大开着的门射了出来。她现在应该是一个人住没错。不一会儿，菜就端上桌了，这时我才有机会好好观察一下她。裸臂赤脚穿一件白裙子，和她陌陌上照片里的装束一样。所不同的是披散的长发用个发带束住，脚上也多了一双拖鞋。观察到这里，我就开始琢磨：她那长发下的脸蛋是不是化了点淡妆呢，还是什么都没化。这一点可以说明她很漂亮，因为她觉得化不化妆无所谓。这是从小培养起来的自信心。

饭间我们互相打趣。我开玩笑地说道：你请我来吃饭，然后认识交流，而你做的全是小菜，也不炒个肉？她只好说，你来的匆忙，我也没时间买菜。我说好吧，那还剩一个认识交流。就在客厅里交流吧。我说去屋里谈，她把我带到书房，就进屋来坐着，我能感觉她心跳有些加速。她的书桌上摆着一本书，《看见》，柴静写的。我问她喜欢吗，她说喜欢。我们交流了一些对书的看法。

后来她告诉我，她始终没弄清楚我那个认识交流是真的呢，还是为了某些目的编出来骗她的。但是她又告诉我，那天她的脑子被我打乱了，哪怕全是骗她的，也不懊悔。其实认识交流和这世界上每件事情一样，你信它是真，它就真下去。你疑它是假，它就是假的。

在书房里我发现了另一本书，《查泰莱夫人的情人》，这本书我恰好看过，有些色情。我看着她的眼睛，对她说，你绝对约过炮。当一个陌生男人说你约过炮，你就是约过炮，这比来自朋友的证据还要可靠。我说，你肯定是又寂寞又淫荡，她听了我说这话，脸色通红，恨不得马上把我赶出去。但是她突然像焉了的气球一样，说：好吧，约过就约过吧。但这是我的生活，你管不着。她还说，如果我再继续讲下去，她很可能会把我赶出去。

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也知道后果，于是简单告别后我便回家睡觉了。

第二天的太阳终于下去了，是个阴天。一大早，我便接到了她的电话，说是去看电影。我也没有感到很意外。我说，看电影有什么意思，下午去动物园吧。她还是那句话，好吧。我出门的时候把花露水和我在大学里摆地摊的那张床单也带上了，我知道今晚会有事发生。重庆夏日的阴天和全国夏日的阴天一样，又闷又热。在动物园逛了一会，我俩已经热得不行了。仿佛蒸腾的热气让我们两人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。还好晚饭时间将至，我便带她到杨家坪吃饭。馆子里面的空调似乎又把我们吹回了冷静，顺便也给我包里的床单降了降温。

在重庆夏天，太阳大概是8点左右下山。我看看了时间，8点过了。我对她说，走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裙子。夜幕时刻吹过来的凉风从短袖下面钻进来，流过全身，好像爱抚和嘴唇。我猜她一定也有这种感觉。

没多久，我们便到了目的地。这是一片空旷的地方，面前只有一条公路，和急速而过的车辆，公路旁边则是一片巨大的绿化带，有平整的草坪，有比我们高的树。她跟着我，我们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。

这时我把带的床单铺在了草坪上，将花露水洒在上面。花露水的味道瞬间挥发了出来，她坐在我旁边，但我还是能清晰分辨出她身体的香。我和她都知道将要做些什么。那一夜开头有月光，后来月亮落下去，出来了许多的星星，就像早上的露水一样多。她躺下了。这时忽然吹过来一阵凉风，好多星星仿佛在天上注视着我们。我对她说，要开始了。她恩了一下。我把手伸进去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厚实感。后来我把她裙子拉丝拉开一点，仿佛不用月光，不用星星，我也知道她的肌肤是浅红色。她骑在我身上上下摇动，我侧目望去，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和车。突然觉得非常寂寞，非常孤独。虽然我的几把在她身体里，她也是非常寂寞，非常孤独。我说道，来，你来下面。她的呻吟像涨水的嘉陵江，和周围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。

后来她问我，为什么不去看电影，而是去动物园。我说，我想着动物园是一场巨大的前戏，能欣赏一下动物交配，好歹也能让你提前缓冲缓冲。可是动物太懒了，宁愿吃草，也不交配。